以及,那一声清晰的“噗嗤”声,和瞬间涌出的滚烫鲜血。
少年无数次在黑暗中尖叫着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会惊恐地扫视黑暗的角落,将床头灯的轮廓幻视成举起的匕首,当护士或护工试图靠近,进行例行检查或送餐时,夏野星会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瑟缩,身体紧绷,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恐惧和抗拒,甚至会出现短暂的窒息感。
这种恐惧,在面对秦梵时达到了顶点。
即使秦梵只是出现在单向玻璃后,夏野星似乎也能感知到那冰冷目光的存在,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
清洁成了他唯一能进行的偏执仪式,他会长时间地待在浴室里,水流开到最大,用力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曾被机油和鲜血沾染过的皮肤,尤其是胸膛和小腹,直到皮肤被搓破,渗出细小的血珠混合着水流淌下。
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那深入骨髓的肮脏感和无力感,洗掉金时旭为他流下的血。
然而,无论水流多么滚烫,冲刷多久,那种冰冷粘腻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始终如影随形。
当他得知金时旭活下来的消息时,巨大的庆幸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愧疚吞噬。
那份医疗报告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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