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什么……”他慌张朝我摇头,被我撩开他披散的长发,拽着胳膊把衣服拉下来——

        少年白皙的背上一道道密密麻麻血红鞭痕几乎刺痛了我的眼睛,伤口浅的已经结痂,而深的溃烂红肿。看这些伤口应该是数周之前形成的,察觉到自己的指尖颤抖,我放了开了他。

        “谁干的?”我问,声音冷得吓人,怪不得刚才扭扭捏捏不愿脱衣,原来是不想让我看见这些伤痕么?

        “……是山里的草匪。”

        “陆星灿,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与你解除师生关系。”

        我话说得很绝,先不论他被草匪抓住到草匪被我剿灭我看到全程,这个伤口形成的时间也和草匪对不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离开皇宫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招对他果然致命,少年身体狠狠颤了颤:“不要!先生!对不起!”漂亮的小脸煞白,咬紧了唇,却没有落泪,天蓝的眸中是深深的迷茫无措。

        “先生,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是由血脉连接的至亲,为什么师妹的姑姑要逼她,只想着利用她呢?”少年垂下眸子,烛火的灯光照着他,描绘出一个孤儿孤独的轮廓,“星灿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在山上修道,师父常教导星灿,修道之人应该摒除对世俗的牵挂,而星灿是孤儿,更是无牵无挂,天生的修道者。”

        “星灿也一直是这么想的,修行只能靠个人,在师父闭关时,星灿一直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的……”少年低下头,“但星灿每次下山,看到糖葫芦摊边手拉手的父子,胸口都酸酸疼疼的,师父说星灿道心不够,说那是嫉妒,仙人不能对世俗产生向往。”

        我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背后,把他抱在了怀里,用内力替他疗伤。“所以这伤,是她姑姑打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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