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急于退出,而是重新深深埋入那仍在微微翕张、恋恋不舍的温暖之处。他微弓起的、线条优美的脊背像一张绷紧的弓,仍固执地将怀中人更深地往自己怀里按,仿佛要将这温存的一刻定格成永恒。

        他们汗涔涔地黏合在一起,许梵后颈突然传来温热而湿润的触感——是江之远正用柔软的嘴唇,爱怜地、反复摩挲着那块被他吮吸得发红的吻痕。

        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江之远惯有的草木香,此刻浓郁地混合着两人激烈情事后,独特体味和汗水蒸腾出的咸涩,构成了一种只属于亲密过后、无比暧昧缠绵的气息。

        接连五次高潮的余韵在骨髓里嗡鸣作响,许梵全身沁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泛着情欲满足后的光泽,像只被驯服后慵懒打盹的猫,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就在他意识模糊、即将沉入昏睡之际,隐约听见细碎的水声。

        那位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众人悉心伺候的清贵公子江之远,竟亲自端来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柔软毛巾,跪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沾湿的棉柔巾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从许梵泛着红晕的脖颈开始,极其小心地向下滑拭,经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微微红肿的腿根,那里还残留着星点白浊,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被温热的湿巾温柔地、一点点拭去,如同擦拭一件绝世珍宝。

        扔掉毛巾,江之远低下头,鼻尖无意间蹭过许梵肩胛骨上那个浅淡的、属于他自己的牙印,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了一下。

        怀里的身体敏感地瑟缩,许梵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哼哼唧唧的抗议,声音低弱模糊,充满了事后的疲惫与撒娇般的依赖:「之远······别闹了······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江之远闻言,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轻笑,将人更紧地揽回自己怀中,用微凉的肌肤熨帖着对方的温热。

        此刻,晨光熹微,东方已露出鱼肚白。两人赤裸着身躯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传来的体温,沉沉睡去。床单上大片暧昧的水渍与皱褶,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夜的疯狂与缠绵。

        正午强烈的阳光,顽强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利剑般刺入房间,也撕开了沉睡的梦境。

        江之远半张脸陷在柔软的羽毛枕里,迷蒙地睁开眼——原本熟睡在他臂弯里的许梵,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他的怀抱,金色的阳光顺着许梵流畅的脊椎线条流淌而下,勾勒出青年侧卧的恬静睡颜。长长的眼睫在颧骨上投下羽扇状的阴影,微张的唇缝间泄出轻浅均匀的呼吸。滑落的丝被处,露出他清晰的蝴蝶骨,以及上面新添的、如同雪地上零落红梅般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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