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周虔愣了几秒,退开几步,和他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被烧干了似的,连眼球表面的反光都消失掉,像无机质的塑料,过了几秒,才缓慢地眨了眨。

        “药……”方淮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抽屉。”

        空气中的薄荷信息素蒸腾着,后颈的腺体贪婪地攫取,方淮忍不住深嗅,闭上眼,下颌紧咬低喝出声。

        “药!”

        为什么身体的反应会这么大,哪怕是对秦深,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想要靠近的冲动。

        身体被撕扯为两半,一半因得不到依赖对象的安抚而剧痛,一半为陌生的信息素极致地躁动,像对抗的冰和火,在体内僵持。

        &额上全是冷汗,眼睑紧闭,眼球在下方不安地颤动。周虔呼吸一紧,冲到书桌边,快速拉开抽屉。

        第一层,全是线稿,视线从纸上的冷淡人影匆匆掠过。没有药瓶,不是。

        第二层,凌乱的墨水和画笔,侧面胡乱塞了张揉皱的废稿,纸痕上有个墨点,像是锁骨上的痣。没有药瓶,不是。

        第三层,还未拉开,已经听到药片在瓶子的“哗”地一声,周虔大力拉开抽屉,药瓶都没拿稳,跑到方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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