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响起,方淮沉默着,将架子上的碗碟都拿了下来,放进水槽,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池子。
他抓着一只碟子,在水流下冲洗,碟子很沉,让他突然感觉下一秒,就会摔到水槽里,然后乒乒乓乓地炸出一地的碎片。
但他已经把碟子拿得很紧了,所以这种幻觉不会发生。
水槽里的泡沫涨了上来,溢出台面,几乎看不清泡沫下面是什么。方淮干脆不看,拿着百洁布,靠手上的触觉去判断。
现在眼睛和耳朵都解放了,他盯着水龙头,又抬头看向窗户。
身后似乎传来了什么声响,被玻璃门隔着,听不清,也懒得听清。
那阵低沉的声响越来越近,在门外停顿,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分钟,又移开了,逐渐走向阳台的方向。
唰——
他听到阳台门打开的声响。
低着头,他拧开水龙头,拧得太过了,水流被碗碟反弹,溅了一身。他发现自己没穿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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