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

        落地灯、水槽、碗架、药片,都离他很远,在疾驰的视线中,被抛在身后。

        车里有股隐约的异味,像霉味或者烟味。方淮开了一点窗,风呼啦啦地扯了进来,把居家服吹得很响,他眯起眼睛。

        颈下的腺体因药效而被迫沉寂,风吹过来的时候不冷,只是有点麻。

        像把温热的手放进冷水里,或者把冷透的手放进热水里。

        都没差的。都叫自由。

        他把车窗再开大了些,司机在后视镜里瞥他一眼,又拧了拧旋扭。车载音响被调大了,DJ在情歌旋律里声嘶力竭地喊着麦,连劣质皮包座椅都在抖出黑色的碎屑。

        方淮听得很想笑,想跟着节奏,甩着头,在汽车后排摇到天荒地老。

        可是脖子就僵在那儿了,动不了,他只能点着手指,假装自己在甩头。

        那又怎么样,他可以在心里自封一个DJ舞神的称号。

        &舞神不需要等一条不存在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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