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周虔又凑近了些,那几缕黑发晃荡着,发间的香气打到脸上。他猜周虔连洗发水都用薄荷味的。

        “没事。”药已经吞下去了。

        下巴一紧,他才发现周虔还保持着掐的姿势,那根手指缓缓松开,在皮肤的边缘贴着蹭过,有些粗糙的触感。

        “再喝一口?”周虔低声问。

        “你回房间吧,我没什么事。”他半睁着眼,垂下视线。

        周虔仍保持半蹲的姿势,肩线隐隐紧绷,好像下一秒就要发力,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但宽阔的肩缓缓挺直,膝盖分开抵在床沿,那股被圈住的危险感消失了,好像重新变得温顺起来,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睡吧,好好休息。”低沉的声线说着,过了几秒,突然笑了。

        他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里很复杂,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兴味。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方淮懒得再看,既然他这么说,就干脆翻了个身,在枕头上躺好,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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