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习惯了。

        秦深有一瞬间,想起方淮小时候没能去成公园,也是用这样的眼神,隔着握手楼的距离,在窗台上望着他。

        那时是夏夜,方淮家的窗台顶上有盏灯,白炽灯,下边飞着一只只白蚁,密得让人心惊,好像下一秒就要吞噬窗边的小孩。

        整幅画面都是惨白的,除了方淮通红的眼眶。

        那天的月光也是银白的。

        他看着这幅场景,敲了敲自家的玻璃窗,方淮抖了抖,看了过来。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问方淮怎么了,方淮用稚嫩的声线,和他说爸爸说话不算数。

        我已经很乖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不能带我去。方淮当时是这样说的。

        他看着方淮的眼睛,想了片刻,答应代替方淮的父亲,明天带他去那座他日思夜想的公园。

        去公园的路程有些远,从郊区到市中心,好像是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人也有点多。他一手抓在吊环上,一手扶住方淮的头。

        深蓝色的校裤被抓得很紧,隔几分钟就要往上扯一次裤子。数不清究竟提了几次裤子,车才终于到站,可是方淮一直不肯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