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那双眼睛。平时训练时,这小子总是怯生生地垂着眼,努力降低存在感。可刚才……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红,像是被欺负狠了,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看人时眼神飘忽闪烁,带着惊惶未定的脆弱,非但不让人觉得软弱,反而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刮着他的心尖,痒得厉害。
然后是那张脸。瓷白的脸颊上透着一层像是从肌肤深处蒸腾出来的绯红,非常不正常,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根,连小巧的耳垂都透着粉。这哪是发烧生病的样子?这分明是……是……
他找不到形容词,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
最要命的是那双唇。平日里淡粉色的唇瓣,此刻红肿饱满得像熟透的樱桃,微微张合间,吐出的声音……
哪还是平时刻意压低的沙哑少年音?反倒软乎乎的,裹着点鼻音,近乎甜腻的腔调,像融化了的蜜糖,黏黏糊糊地缠上来,每个音节都勾着人,挠得他耳尖发痒。
“我、我有点不舒服,刚在睡觉……”
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靠!一个男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勾人?
比刚才更猛烈的燥热“轰”地一下从他下腹窜起,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血液流速加快,某个部位甚至有了隐约抬头的趋势。这种完全脱离掌控的生理反应让他既困惑又恼怒。
他心烦意乱地低咒一声,想驱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可越是抗拒,越是挥散不开那些画面。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像变了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一股被水浸润过的、柔媚入骨的气息,像一朵被暴雨彻底打湿后,花瓣娇嫩欲滴、花心盈满露水、亟待采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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