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特意放得软软的,还带着点黏糊糊的哭腔,尾音轻轻发颤,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沈未整理东西的动作连一丝停顿都木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只是继续将最后一个瑜伽垫卷好,靠墙放稳。房间里只有器材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声响,还有你自己听得格外清楚的心跳声。

        沈未的漠视比预想中直接的呵斥更让你难受和无所适从。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委屈和着急。你上前一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老师……”你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屡试不爽的撒娇示弱大法,“我知道我错了……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那样……你骂我、打我都好,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泪眼汪汪地盯着他冷硬的侧脸,想从那上面找出一点点松动,哪怕是一丝情绪波动也好。

        沈未终于停下了所有动作。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低下头,目光总算落在了你的脸上。

        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动容,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不耐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还裹着点讥诮。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带着讽刺的笑。

        “惩罚你?”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轻佻而危险,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你确定,”他微微俯身靠近你,气息拂过你的耳边,“那对你来说,是惩罚?而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奖励?”

        你被他这句话问得愣住了,抓着他衣袖的手都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天他扇下来时身体里那阵诚实的颤栗,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快感。

        你下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想否认,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你僵在那里,脸烧得通红,可转念一想,他说的话……似乎又有点道理?慌乱间,你又不自觉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羞耻感轰然涌上,你赶紧更用力地摇头。整个人混乱得像一团被猫咪玩弄后打结缠成一团的毛线,眼神躲闪,不知所措。

        沈未看着你这副语无伦次、欲盖弥彰、又当又立的模样,脸上的讥讽更浓,眼底最后一丝耐心似乎也消耗殆尽。他懒得再跟你浪费任何口舌,甩开你抓着他衣袖的手,力道大得让你踉跄了一下。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开长腿,就要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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