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骁。

        活着的、年轻的、还没有断臂、还没有入魔的厉骁。

        此时的厉骁,脸上还带着那种标志性的笑——眼尾上挑,嘴角勾起,看起来像只无害的狐狸,但只有沈寂知道,这笑容底下藏着怎样的獠牙。

        厉骁见沈寂盯着他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有些渗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走进屋内,随手将匕首往桌上一插,入木三分。

        “师兄,你那什么眼神?昨晚练功练傻了?”

        厉骁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两条长腿,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和压抑不住的戾气,“刚才那几个外门的废物竟敢在背后议论我是旁支庶出,我刚才没忍住,卸了领头那小子一条胳膊。掌门那老东西估计又要罚我,你一会儿记得去帮我顶个罪。”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让身为首席弟子的沈寂去顶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厉骁一边说,一边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手背上溅到的一点血迹,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不过那小子叫得真惨,听得我都想再给他另一只手也卸了……”

        话未说完,厉骁突然感觉脖颈一凉。

        原本站在床边的沈寂,不知何时已经瞬间移到了他面前。

        没有像往常那样无奈地叹气,也没有温声细语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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