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在校医室。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李大虫和校医站在床边,脸色凝重。

        “他醒了。”校医说。

        李大虫走过来,表情复杂,“贺翌,周浩送医院了,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他停顿了很久,“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像塞满了砂纸。

        为什么?

        因为他说贺黔是小白脸。因为他说贺黔被老男人包养说我也一样。因为他说我没有妈是因为贺黔跟男人乱搞。因为他用短短几句话,把我们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护的一切,撕得粉碎,再踩进泥里。

        说我可以,凭什么这么说贺黔。

        但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些话堵在喉咙里,变成了沉重的、无声的石头。

        “周浩的家长已经在医院了,”李大虫叹了口气,“你家长呢?又通知你爸来一趟。”我猛地摇头,挣扎着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头晕让我又倒了回去。

        校医按住我,“别动,你也有脑震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