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前两天给我的还没花呢。”我听见自己声音硬邦邦的。
这行为在我看来又是要把我扔在学校不管不顾几周的架势。
“让你拿着就拿着。”他不由分说,把钱卷了卷,塞进我外套口袋里拍了拍,动作很快,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指尖擦过我胸口布料,一触即离,快得仿佛是我的错觉。
然后他收回手,重新插回自己裤兜,目光投向公交车来的方向,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操。我心里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自己。口袋里那卷钱像块炭,烫得我肋骨发疼。我想吼,想说我不缺你这点钱,想说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用钱来填那些说不出的话、补那些碰不到的伤口。
可喉咙像被那团酸涩的东西死死堵住了,一个字也吼不出来。
公交车像个笨重的铁盒子,喘着粗气进站了。
“车来了。”他说。
我拽了拽背包带子,指甲掐进掌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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