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少了那一个人。
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
常听人说,频繁梦见一个人,是缘分将尽,在梦里一点点告别。
那我…是想梦,还是不想?如果开始梦见他,是不是意味着我们那点可怜的联系,开始倒计时?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拧了一下。
不,说不定是反过来的。正因为我们的缘分紧密到不可思议,想分都分不开,连梦境都无法承载其重,所以才无法显现呢?
我像个固执的占卜师,拼命给自己寻找一个能安心一点的解释。
几点了?贺黔还没回来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刺破了混沌的思绪。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手臂一动,却摸到了自己睡觉时无意识紧紧抓着的东西—触感柔软——是布料。
是贺黔的外套。他常穿的那件深灰色羊绒开衫。
像被烫到一样,我猛地把它甩开,抛到沙发的另一头。睹物思人?太可笑了!我才不要像个怨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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