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间最后一丝沉郁也消散了,语调上扬,像拨动了一根轻快的弦:“行,回家,给你做,咱爷俩也好久没一起吃顿饭了。”

        “耶!我爸最屌!我爸最棒!宇宙第一好!帅裂苍穹!爱死你了!”巨大的喜悦冲垮了所有矜持,我胳膊一伸就勾住他脖颈,半个身子赖上去,脸颊蹭到他微凉的大衣领口,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一种纯粹的、汹涌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在胸腔里鼓胀。

        “唉,没大没小。”他象征性地抱怨了一句,手臂却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保护的

        姿态,虚扶在我后腰,稳稳承住了我的重量。那掌心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的温度,烫得我脊背一麻。

        我是真他妈......完了。

        我们就这么勾肩搭背地往回走,影子在夕阳下拖得老长,几乎融为一体。突然,一阵刺耳又固执的电话铃声,瞬间咬碎了这份难得的温情。

        贺黔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他瞬间恢复沉静的侧脸。他瞥了眼来电显示,眉心几不可查地蹙起一道细微的褶痕。

        “我接个电话。”他声音平稳,但动作不容置疑地将我的胳膊从他脖颈上轻轻卸下,转身走向几步开外。

        络膊骤然失去依附的空荡感,瞬间转化为心底深处一个冰冷的答案。

        我看着他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另一只手还插在黑口袋里。

        “嗯,是我,我现在不在。”清冷严肃的嗓音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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