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李减不耐烦,“没空。我今天加班。最近都忙,一直没空,听懂了吗?”

        家乡带来的土特产,上次放后备箱臭了仨月,到现在都有股味。

        “不用了,东西你拿回去,我吃不了。说了不要了。你自己吃吧,挂了。”

        电话那头畏畏缩缩的,李减懒得再从乡音里辨认字句,拒绝个东西也像是身上压了天大的负担。他不耐烦吼道:“知道打扰我还来?我可没时间伺候你。随便找个旅馆住几天不会吗?”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抖,差点哭了。“对、对不起,阿减,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李减焦躁地揉了把头发。等他从高铁站回来,走进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座上果然坐了个瘟神,显然恭候已久。

        “无故脱岗四个小时,按旷工一天算,扣800。”

        椅子带着宋呈转了出来,他把腿架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宋呈的气势能把路过的蚂蚁都冻死。

        李减现在再也不怂他了。“我下班时间走的,旷什么工?不问你要加班费就不错了。其他人呢?”

        宋呈托着手,笑容像一层丝绵,底下全是针。“有人把文件改完了,我不就没东西抓了?只好早早放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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