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大的纯白色空间。
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真空的白。
没有符文的呼吸,没有魔网的脉动,甚至连身后那扇刚刚跨越的时空裂隙都在瞬间弥合,仿佛从未存在过。这种白并非色彩,连光线落入此地都会被那无尽的白吞噬,折射不出任何影子。
在这片足以逼疯凡人的空无中央,悬浮着一座孤零零的象牙底座。
一枚墨色的指环静陈其上。
它漆黑如夜,材质似石非石,表面没有任何附魔辉光,仅有一道细若发丝的银痕闭合成环,像是一只紧闭的神之眼,沉默地注视着虚空。
当克伯洛斯抱着艾尔德里踏入这片禁域的刹那,某种古老的休眠被强行惊扰了。
那枚墨戒之上的银痕骤然“睁开”。
戒面上的光辉微微一松,仿佛被无形的高温烤软,从坚硬的光膜化成一缕缕顺从的灵丝。
那些灵丝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指从金属表面一点点拽起,先被缓慢拉长,再被强行扭转,彼此缠绕成股,在空中悄无声息地翻卷、打结,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织工在阴影里耐心起针。
银灰色的光脉在半空迅速蔓延,将散乱的光束一点点织成一层细密的光幕,纹理一层层叠上去,细线一遍遍回折,拉出新的折痕和褶皱,直到某个模糊的轮廓,在那层光织成的幕布之中缓缓浮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