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平静後,脚踝结痂了,留下了像是虫卵排列般的疤痕。
但红肿开始向上蔓延。
小腿、大腿、腰际……现在到了肩颈。
为了遮掩那些丑陋的、流着白脓的伤口,我在大热天穿起了高领衫。布料摩擦着伤口,那种黏腻的Sh润感让我随时都处於崩溃边缘。
除了看不见的虫,还有看得见的怪兽。
浴室的排水口,那是通往地狱的洞x。好几次洗澡时,我看见红黑sE的蜈蚣从那黑洞里钻出来,无数只细脚快速摆动,像是在逃离下水道里更可怕的东西。我惊慌失措地用热水烫牠,看着牠在白sE瓷砖上翻滚、蜷缩,最後变成一团Si寂的r0U块。
还有马桶。那天深夜,我听见厕所传来扑通声。掀开马桶盖,一只的老鼠正在漩涡中挣扎,牠红sE的眼睛SiSi盯着我,彷佛在说:「下面满了,我们无处可去。」
看似整洁的新家,墙壁夹层和管道深处,早已成了wUhuI生物的巢x。
我想逃。我想搬回爸妈家。
但我回去看了一眼,绝望便淹没了我。那个我曾经住过的旧房间,已经彻底消失了。爸妈的杂物堆到了天花板,旧报纸、纸箱、发霉的衣物,像肿瘤一样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没有位置了。」那堆杂物彷佛在对我发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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