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涧皱眉「冷成这样?」。

        温梓珩没回答,只是害怕似的看他一眼,像没料到自己竟能被碰触,又像不敢相信有人会先看他冷不冷。

        沉默里,他忽然小声开口,温梓珩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过的碎羽「大人??你别怕??」。

        景末涧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自己喊出声来了。那梦魇中的黑暗、被抛下的恐惧,在这一句话里响得格外刺耳。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这孩子的恐惧,与他何其相像。

        温梓珩撑着床沿,笨拙地跪坐到他面前,像想行礼,又像不知道该怎麽表示谢意。他抿紧唇,声音细到几乎被光吞掉「对不起……害大人受伤……也……也让大人受累了。」

        景末涧愣了一瞬。

        他忽然想到昨日那摔碎的瓷片、孩子那近乎求生的狠劲、还有那一瞬藏不住的恐惧,那不是倔,根本是被b急的本能。

        他抬手,落在孩子的发顶。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人。

        「温梓珩。」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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