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离泪停下脚步，眼睫微微颤动，一片雪正好落在他睫尖上，融成细小的水珠，滑进眼底。那一瞬，他似乎被什麽轻轻刺痛。
回桃居的路被雪映得通白，远处灯火如豆。沐离泪怯怯地转头，看向程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
程言抬眼，目光里藏着深得看不透的情绪「他为了你，把我骂了一顿……你忘了吗？」。
他语气平静，脸sE也未起波澜，可掌心却因紧握披风而微微颤着。那抖意藏得极深，藏进雪夜里，也藏进他x口的沉默。
沐离泪愣了愣，唇角忍不住往上弯，笑意却有几分无奈「不、不是，那些都过去千年的陈年往事了，你还记仇啊？」。
沐离泪快步走到程言前头，雪在脚边飞起一缕白雾，他回头，语气有些撒娇，眼中有星光似的笑「程言！」。
程言依旧面无表情，只淡淡看着他「嗯？」。
「我觉得你不应该是妖王，也不是幽王……」
他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皮的气息「应该是??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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