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扣着沐离泪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血脉几乎要从皮肤下撑出，像只要稍一松手，沐离泪就会从指缝中滑落、散去。
夜风有些冷，吹动沐离泪的白发，拂上他的脸颊，拂走他最後一丝微弱的余温，那张曾在宗门屋檐下笑得乾净明亮的脸，如今平静得像睡着。
不是错觉，不是心慌，而是整个身躯发自本能的颤抖。沐离泪的呼x1，在风声里停了。那种静止，不是睡去的安稳，而是，世界被cH0U掉了最後一点光的寂然。
沐离泪的身T在程言怀里瞬间变得轻，皮肤底下的温度正在迅速沉落，冷得像要将程言也一起冻住。
程言整个人僵住。
「阿泪……」
程言低声唤他，那声音像是封了千年的叹息。
桃花瓣落在沐离泪的肩上，又滑入程言掌间，像一个个被冻住的瞬间，沐离泪没有回应。
程言眼眶瞬间濡Sh，下一刻，泪便再也止不住地落下。
一滴、又一滴，落在沐离泪冰冷的颈侧，落在他衣襟上，落在两人握紧的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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