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剑眉微敛,心下暗沉。这衣服他认得,早上出门时恰和她撞上,她还腆着脸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好不好看。

        他当时只觉拿这人不知如何是好,冷哼一声径直离去,没想到——

        轻薄的衣衫下摆已经沾满W渍,他到底来迟了一步。

        心下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陌生的感觉令他一时喘不上气来。

        刘太师笑了笑,意有所指:“季太傅,东西已经脏了,你还要么?”

        又给了他个台阶下:“季太傅权倾朝野,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实在不必执着于这么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今日我不问而取是不大合适,但你肆意屠杀我府中侍从也有失分寸,不如我们两相抵消了,如何?”

        季棠心中雪亮,刘太师虽不及他势大,但手握吏部、户部,门生也多官居高位,事已至此,他再y扛着只有两败俱伤这一种可能,全然没有必要。

        可是……一想到她这会子可能正在哪个角落里哀声哭泣,那张嘚瑟无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笑容,他就觉得心痛难忍。

        手腕一旋,将长剑横在刘太师面前,他冷声道:“既然刘太师已经用过,还请尽快归还,我带了人就走,绝不多言。”

        “你!”刘太师眼睛微眯,万万想不到那人竟在季棠心中有如此分量。

        季棠忽地一笑,笑容却毫无温度,更显Y森:“或者——我自己进去找也是一样。”说着手指轻叩鲜血淋漓的剑身,发出虎啸龙Y之声。

        刘太师无端觉得不寒而栗,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如果今日不让季棠如愿,季棠说不准会不管不顾真的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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