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童府,乃至全天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秘密的真相:童英夫妇自然知情;李清雪院内最为信任的几个老仆…包括从李家陪嫁而来,视李清雪如亲nV的老嬷嬷王妈妈,贴身大丫鬟宛儿,以及後来专门为童立冬安排的书僮袁自如…都是绝对可靠的心腹。

        李清雪曾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将这几位心腹召集到清雪轩的内室。烛火摇曳,映照着她严肃而苍白的脸庞,也映照着仆人们紧张而忠诚的神情。她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用一种近乎托付生Si的语气,对他们说道:「你们都要记住,从今往後,立冬便是我们童家的四少爷,是这个家未来的希望。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若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不仅会要了这孩子的命,更会将我们整个童家,乃至与我们休戚相关的李家,一同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说完,亲自为每个人斟上一杯清茶,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庞,那眼神中既有主母的威严,也有一位母亲的恳求。王妈妈,宛儿和袁自如等人没有丝毫犹豫,尽皆跪倒在地,以近乎起誓的口吻郑重应承。他们都深知这个秘密的分量重若泰山,也完全明白夫人此举背後那深沉的母Ai与无尽的苦心。

        於是,童老夫人裕昌郡主,童家那三个天真烂漫的nV儿立春,立夏,立秋,甚至连童英最为敬重的结义兄长,裕王朱载坖,也全都被蒙在鼓里。这个秘密被极其严密地保守着,如同一件用最脆弱的丝线JiNg心编织成的华美外袍,将童立冬的真实身份包裹得天衣无缝,美丽而又充满了破碎的危险。

        童立冬就这样,在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谎言中,被当作一个真正的男孩来抚养。她穿着剪裁合T的圆领襴衫,头戴四方平定巾,学习着一个世家子弟需要掌握的一切:在马场上感受着马匹奔跑时的颠簸与风声,在演武场上拉开那对於她而言略显沉重的弓弦,在书房里嗅着翰墨的清香,在师傅的指导下练习着一招一式凌厉的剑法。由於从未有人对她讲述过真相,在童立冬懵懂的认知里,自己与他人并无不同,她从不清楚什麽是"男",什麽是"nV"的根本区别,只知道自己是童府的四少爷,是母亲最珍Ai的孩子,是祖母口中那个要光宗耀祖的"金孙"。

        李清雪更是为此煞费苦心,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这件事上。她请来京城里手艺最高超,口风最紧的裁缝,按照男童的款式为nV儿制作四季衣物,但又在内衬,剪裁的细节上做了许多不着痕迹的特殊处理,确保童立冬在身T逐渐发育的漫长过程中,不会因为衣物的束缚而察觉到自己与书本上所绘的那些男X身T有何不同。

        每当府中有远亲或宾客问起,为何这位天资聪颖的四少爷总是跟在夫人身边,如影随形,鲜少与其他王孙公子们一同出游玩耍时,李清雪便会用一种带着淡淡忧愁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立冬这孩子,打娘胎里出来身子就弱,三天两头地要请郎中,实在离不得我的时刻照看。况且他X子也内向,有些怕生,不太Ai与外人接触。」

        这个解释是如此合情合理,毕竟在那个医药不发达的时代,一个T弱多病的孩子确实需要母亲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而童立冬的X格,或许是受了这种近乎隔绝的环境影响,确实表现得b同龄男孩更加文静,沉稳,不像其他孩子那样顽皮好动,这也为她的nV儿身份,提供了绝佳的天然掩护。

        童立冬虽为nV儿之身,却彷佛将父母双方的优点集於一身,天资聪颖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有着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四岁那年,便能将整本的《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其流畅与准确,令前来拜访的几位当世大儒都抚须惊叹,啧啧称奇;五六岁时,已能信手拈来地作诗填词,笔下的文章浑然天成,宛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任何斧凿雕琢的痕迹;到了七岁,她已经能够无师自通地理解《孙子兵法》中的JiNg髓要义,对於排兵布阵,虚实之道等战术,往往有着超乎年龄的,令人拍案叫绝的独到见解。

        「此子真乃天赋异禀,非池中之物!」所有拜访过童府,考校过童立冬学问的学者们,都如此众口一词地赞叹,「童大人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此乃天佑童家,天佑我大明啊!」

        裕昌郡主在自己的院中听到这些转述来的赞美,更是高兴得整日都合不拢嘴:「我就说嘛,我的金孙一定是个文曲星下凡!将来必定能出将入相,光宗耀祖,让我们童家的门楣,再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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