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安静了。

        那晚他没有回自己房间,就守在那里,用狂躁的眼神盯着熟睡的他。炉火烘烤着温暖的空气,棉麻与丝绸覆盖了那人的伤口。

        妈的。弗兰克斯坦双手插进凌乱的长发,疯狂抓挠。等他醒了,一定要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到他。

        这次他如愿以偿。

        “我的主人,他并非出生名门望族,”那人的目光越过室内富丽堂皇的装潢,飘向空间中某处的虚无,“但是我认定他为主人,他转化我为初级的血族生物,他是我的父,我的主,我的一切。我为他保持自身的纯净,声音不与其他贵族听闻,外貌不叫其他贵族看见,每个月向他进献我甜美的血液。”

        他抬高头颅,一滴血再次顺着干裂的嘴角向下蜿蜒,“但有一天,他有了新欢,他不再需要我,也不再宠爱我,他单方面打破了我们的约定。可是,为此要付出代价的还是我。离开了他,我的身体会逐渐虚弱,最终枯竭死亡。”

        听完了这个故事,弗兰克斯坦的千万个问题汇聚为一个——“成为他仆人的时候,你没有想到这一切吗?”

        “如果我想到,也会愿意。”那人终于转头向他,目光找到他的,“这是一生一次漫长的殉情。”

        他们相谈良久,弗兰克斯坦意识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下,不论他怎么用那些科学研究帮助他,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所以,我斗胆请求,你能把那些大人借给我吗?如果是他愿意吸我的血,我便能重生,几天后会因排异而死去——我不会请求契约,我只是需要一些力气,足够支持我找到主人,再见他一面。我只想再见他一面,这样就够了。你能帮我问问那位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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