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位总是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主义的首富先生还不算太过魔怔,没有强塞几个全副武装的机械硬汉进主车,总算给他的总统先生留了一个足够静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车内不算小的客座间里俨然一个缩小精简版的总统办公室。

        哪怕休假期间,秦正依然忙碌,不仅要参与线上的内阁会议,还有一堆草案文件需要他亲自审阅签署或是标记修正。

        要掌管世上最伟大的政治机器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相比起为人民“奔命”的总统先生,他身边陷入梦境的爱人明显更懂得养精蓄锐的道理,毕竟他的事业尽属私有。

        说实话,有时这让秦正十分眼红,要是政府机构也能像辉瑞集团的董事会一样团结一心,铁板一块,许多政策也不至于推行的如此缓慢滞涩。

        但他羡慕的对象似乎也并不如何安逸,从严老板紧紧蹙起的眉头和额上细密的汗珠来看,身处的梦境绝对不算美丽。

        核爆刺眼的白光,肉骨尘化的剧痛,如此真实的感觉,让他的表情充满了痛苦,汗珠划过艰难起伏的喉结,严恣似乎正在尝试呼喊,但梦魇紧紧得纠缠着他。

        一个声音,清晰而低沉,彷佛死神就在耳旁一再说着同样的话。

        直到左膀一沉,索命的镰刀终于搭上了他的肩。

        “不!”

        严恣反应夸张的从真皮座椅上弹坐了起来,如同被滚油泼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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