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春夜。
在妻儿入睡后,秦正独自走到了露台燃起了香烟,当袅袅轻烟在星空夜色中升腾而起时,他最后一次告诉自己,一旦那个反对自己一切政治主张,对国家秩序构成威胁的人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烟戒掉。
但其实……在此之前,他的决心并不坚定。
是啊,哪怕再冷血的动物,20数年的纠缠也不会完全不盈于心,即便这种复杂的情绪完全不能称之为爱,但对于“杀人夺产”这种事,秦正深为不耻。
所以他花了二十年时间,试图在双方沟壑巨大的意识形态间牵线搭桥,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互助互利。
他试过将心比心的,他试着去了解严恣,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其实这不算难,原因在于秦正自己也出生于上层阶级,从小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和言听计从,当然清楚富裕的精英阶层与普罗大众之间,本身就有难以化解的鸿沟。
可很明显,年长的前辈往往固执己见,更别提似严恣这类的长者。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想法没有半点问题,他甚至狂妄到自比神话故事里的擎天巨神,没有他的双肩支撑,天穹都得倾覆下来。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公司做了如此多令人类社会更优越先进的革新,对国家做了如此多牺牲贡献,却换来了数不胜数的指控与抗议。
当然他最不能理解的事,就是为什么所爱之人从未真正的接纳过他。
其实别说是严恣了,就连秦正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一点,可能因为很多时候严恣看他的神情,总会让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就好像家长看着一再犯相同错误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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