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伦先生正在亲吻我。

        意识到这点,我的脸突然就红透了。

        我害怕、害羞、不知所措,却又在先生那舌头强悍地侵入我颤抖的口腔时,拼命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往那炽热之地送,献祭似的,生怕晚了一步。

        我知道吻是上流人物才配互相赠送的高贵东西,贫民窟那破地方,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接吻。

        最下层的人们互相憎恶,辱骂,嘴里天天都散发着酸臭的味道,吃着穷雇主传下来馊的食物,每个人都像喝着下水沟长大。

        我当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我还天天嘴里被灌脏泥、尿,理应当是最脏最恶心的那一个,但好在牙齿还算奇迹般地健康,唯一烂掉的一颗牙也在做手术的那天给补上了。

        来到这里后,佣人给我刷牙,牙膏的味道很香,像剥了壳的水果,我听话地张嘴,每天按时刷三次牙,上齿到下齿,进进出出,恨不得他们更加深掏进去,把我的整条喉咙都清扫干净,让我再也闻不到自己身体里的恶臭异味。

        我万分庆幸在帝伦先生吻我的嘴的这天,哪怕在醒来后,口中依旧一片残余的芬香。我能用那体内的香味迎接对方,展示自己再也不是那条躺在污水泥里垂死挣扎的野狗。

        但,正当我闭着眼,回吻得起劲,我和先生的舌头都紧紧纠缠、交打在一起,口水融合得密不透风、激到咕咚咕咚作响,响彻耳畔,那胡须一点点往我的下巴上扎,宽厚的胸肌隔着衣服也一直用力往我胸上挤压,像是要把我瘦弱苍白的身子压变形时……

        “啪”地一声。

        帝伦先生把我摔进被单,眼神一沉,飞速甩我一个滚烫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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