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握着手机,右手用一根铁锹去钩那窗子的栅栏。连续错开几次,他开始莫名焦躁,正要拿手机手电筒去照那锁扣,只觉眼前一闪,光亮大作,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三个月后——
“我再说一次,我这可不是什么慈善救济中心,再不交房租,下周就给我滚出去!”
“房东先生,您大虫有量,我呢,十天后就能领到这个月的工资。到时候一定给您。”
门口的房东虫插着手一脸不耐,满胳膊的腱子肉,让他面前那个稍微纤细的举着一根劣质烟的工虫显得可怜又虚弱。
“我都宽限了几次了?如果每个虫都像你这样,我生意不要做啦?”房东虫抬手抽过卷烟,嗅了嗅,尽管是劣质烟,但这在下城区也是稀罕物,属于限定配给物资了,如果不是乔尔尼恰好在卷烟厂工作,还没有得到这些烟丝的机会。房东虫把卷烟塞到耳朵后,看乔尔尼的眼色和缓几分,
“每次都搞这一套,别以为我总是那么好说话。”
乔尔尼听到房东虫的回答,仰头绽放出一个标准的灿烂笑容,“谢谢您的慷慨,我拿到工资立马就给您补上——”
一阵微风穿堂,带出几丝屋子里的暖气。若有似无的香气让谈话的二人都停了下来。
“乔尔尼,你家什么味道?这么香。”房东虫偏头,一副往里看的架势。
乔尔尼手指扣着门缝,稍稍不刻意地把门合拢,自己站在视觉的死角,挡住房东虫窥探的视线:“用香料炖了点茄豌豆咕噜肉,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一会儿拿饭盒给您带些……”
房东虫的角度只看得到客厅的旧沙发和几个靠垫,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想到还有几层楼的房租没收,他摆摆手,便不再寒暄往下一楼走去。
等到目送大块头的雄虫确实消失在楼道,乔尔尼才把门关上。陈旧的铁门扣上时候有金属发锈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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