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后穴也莫名的生疼,宿醉的钝锤一下下敲着太阳穴。

        他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季朝晖。那张脸近在咫尺,呼吸均匀,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床单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精液的味道。陈煜低头一看,自己赤裸着上身,身上都是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而季朝晖也是一丝不挂,自己的一只胳膊还压在他的身下,已经有些麻了。

        陈煜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他记得昨晚的酒局,听到关于季南的消息时,心口的那种窒息感,不自觉的和方舒城喝了很多……可自己明明很老实的回酒店房间了,怎么会和季朝晖——季鸣琛的弟弟,躺在同一张床上?

        陈煜的指尖刚碰到季朝晖的肩窝,想把那条发麻的胳膊抽出来,季朝晖的睫毛就颤了颤,睁开了眼。晨光把那双眼睛照得澄亮,带着一点宿醉后的潮湿,像刚被雨水洗过的湖面。

        “早啊,陈煜。”季朝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刚醒的沙,尾音却黏得要命。他没起身,只是侧过脸,唇角勾出一个懒散的笑,舌尖不经意地舔过下唇——那里还留着昨晚被咬破的细小伤口,渗出一粒血珠,红得刺眼。

        陈煜的喉咙发紧,胳膊僵在半空,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季朝晖的皮肤贴着他侧肋,热得惊人,汗水在两人之间黏出一层薄薄的水膜,稍一挪动就发出细微的“啵”声。陈煜这才意识到,自己下身空荡荡的,腿根内侧残留着干涸的痕迹,黏腻得难受;后穴隐隐的钝痛随着心跳一跳一跳,像有人拿钝刀在里面慢慢搅。

        “你……”他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卡在喉咙里,“我们昨晚……”

        季朝晖没等他说完,撑起上半身,床垫陷下去一块,带起一阵热浪。他俯身,鼻尖几乎蹭到陈煜的耳廓,呼吸喷在耳后,带着淡淡的烟草与精液混杂的腥甜:“陈煜,你昨晚来敲我房间门,进来就抱着我啃。”他顿了顿,舌尖轻轻扫过陈煜的耳垂,声音低得像耳语,“亲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陈煜的背脊瞬间绷直,他一点也不记得昨天是怎么走错房间的……

        “后来呢?”他声音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季朝晖笑得更深,伸手,指尖顺着陈煜的喉结滑到胸口,停在昨晚被他自己吮出的那枚深红吻痕上,轻轻按了按。陈煜倒吸一口凉气,胸肌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后来?”季朝晖俯身更近,唇几乎贴上他的,“你趴在浴室洗手台上,翘着屁股叫我进去……叫得嗓子都哑了。”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剩气音,“陈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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