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总监!这个案子不能就这么结了!”快步冲到东锦面前,将厚厚的卷宗重重摔在锃亮的红木桌面上,老赵用力戳着犯罪现场的照片,嘶声道:“你自己看看!死者脖子上的指痕!还有证物科从他指甲缝里提取的不属于他衣物的纤维!这是显而易见的谋杀!怎么可以用自杀结案!”
“嗯……”在老赵慷慨激昂的陈述中调换了一下姿势,让身体更加放松的陷进座椅里,东锦仿佛连将眼睛聚焦都有点费力,好一会儿才将目光从布满皱纹的赤红面孔移开,落到卷宗上面。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着就像无数只蚂蚁在爬,他不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还觉得对方妨碍了他的休息,心里很是不满,甚至还有点烦躁。
不过,他好歹还是给了这位亦师亦友的老搭档一点面子,强忍着不耐烦等到对方说完了,才用鼻音浓重的敷衍口吻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话没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挤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他咂了咂嘴,接着道:“我会抽空看的……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嗯……需要休息……”
“你!”怎么会看不出东锦纯粹就是在敷衍自己,老赵为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感到愤怒。但作为一个老刑侦,对方哈欠连天,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的异常状态又让他瞬间警觉,凑近一点死死盯着他越来越迷离的双眼,压低嗓音问道:“东锦!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你是不是犯禁了?”
“……什么?”药效已升至顶点,在东锦的感官世界里,他觉得自己正被说不出的轻松愉悦感托举着飘上云端,轻飘飘的身体躺在柔软得如同棉花糖一般的云朵里享受暖流的冲刷,老赵的脸在他眼里好像隔着一层水波纹,遥远而模糊。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又无法自控的打了个哈欠,他下意识的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出去吧……我累了……”
他这样子让老赵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中的愤怒与担忧瞬间被巨大的失望和痛心所取代,明白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东锦都听不进去了。眼前这个人,除了长相和名字还属于那个被他给予厚望的年轻人外,其他都不是了。
低头默默收拾起卷宗,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东锦,猛的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却没能震醒东锦分毫,反而像解脱了一般,长长的舒了口气,往座椅里陷得更深,眼底泛起一抹愉悦恍惚的笑意,喃喃道:“快点到下午吧……”
每天下午三点,是东锦自复职以来固定的“放松”时间。每到这时候,他的脚都会不受控制的朝法医中心的方向走去,因为依靠掺在维生素药片的致幻剂暂时压制的性瘾已如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那般蠢蠢欲动,必须寻求陆湛的“帮助”。
照例迈着踉跄的脚步撞开陆湛专用实验室的门,看到正在实验台前认真工作的修长身影,他那被欲望和困倦充斥着的迷离眼睛里陡然泛上一抹饥渴热切,一边胡乱撕扯着身上笔挺的总监制服,一边快步冲过去从后紧紧抱住对方,贪婪的吸着鼻子嗅着熟悉的味道,毫不掩饰的粗喘浪叫:“到点了!我又骚起来了!赶紧给我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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