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林深处,腐烂的枯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苏弥感觉自己扶着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滚烫的火山。沈乾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口热气都喷在他颈侧,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甜香——那是毒素入骨的征兆。

        “喂,沈道友,大爷,沈老板,沈乾劫?”

        苏弥咬着牙,额头上的汗顺着鼻尖往下滴,“咱们这孤男寡男的钻小树林虽然刺激,但你这身体好像不太行啊。再不找地儿抢救一下,你就要从‘潜力股’变成‘死当’了。”

        一只修长却冰凉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了苏弥面前。掌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玉瓶,瓶身染血,看着成色极好。

        “解药……”沈乾劫的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断断续续,“……我有。”

        苏弥眼睛一亮:“早拿出来啊!非得等我俩快吐血了才给?”

        “不能……在这里。”沈乾劫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抓住了苏弥的衣领,力道大得勒得苏弥差点翻白眼,“这药……吃了会……散功一个时辰……不能在野外……”

        苏弥脚步一顿。

        散功一个时辰?在这到处都是搜山队伍的荒山野岭,散功就等于脱光了衣服躺在砧板上等人来宰。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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