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吃了我半个红薯。你要是死了,我那红薯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沈乾劫:“……”

        这个理由太过市侩,太过真实,以至于沈乾劫原本积蓄起来的杀意竟然被噎了一下。

        他松开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

        这个动作牵动了浑身的伤口,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习惯性地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将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即便是在这种狼狈时刻,他依然维持着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体面与教养。

        “多谢。”沈乾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语气客气得像是在对一个端茶递水的店小二,完全看不出刚才还要杀人的样子,“红薯的钱,日后会还你。”

        “日后?”

        苏弥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从怀里掏出那个罗盘,像个算命先生一样摆弄着,“道友,恕我直言。外面至少有三个宗门的人在搜山,你这个‘日后’,恐怕有点悬。”

        沈乾劫整理衣袖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冷感的丹凤眼终于正视了苏弥。

        “既然知道外面在搜山,你还敢救我?”沈乾劫的声音温和,却字字诛心,“流云宗的小弟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救了我,就是与整个仙盟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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