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仿佛电流窜过脊椎的感觉,莫名其妙地从脑海深处泛了上来。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影子,似乎也总是这样,在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用这种语气问他。

        “沈乾劫,腿疼就说出来,憋着给谁看?”

        沈乾劫晃了晃头,试图甩掉这诡异的熟悉感,眼神因为高烧而更加涣散:“少装神弄鬼……走开……”

        苏弥却在这时,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

        他赌这人现在就是只纸老虎,更赌他在梦里下的“蛊”已经生效了。

        他没有退后,反而迎着那凛冽的剑锋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走得极险,那生锈的铁剑只要稍微往前送半分,就能挑破他的大动脉。

        但他没停。

        苏弥抬起手,那只沾着泥水、指节因为寒冷而发红的手,并没有去碰剑刃,而是径直覆盖在了沈乾劫握剑的那只手上。

        冰冷,僵硬,还在剧烈地颤抖。

        “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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