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张轻飘飘十块钱纸票走出面馆,十块钱够买安眠药了吧,她想。这时迎面跑来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圆脸小男孩,像一只飞翔的鸽子扑进面馆老板的怀里,郑颜驻足原地。面摊的灯是老式的旧灯泡,散发着hsE的光晕,这光晕照耀在面馆老板的脸上,弯起的眼角,大弧度上扬的嘴唇,像守护珍宝一样将圆脸小男孩搂在怀里。
多麽平凡温馨的亲情,多麽随处可见的场景。
郑颜苦笑,走吧。
她重新抬起脚,前面的路一片漆黑,她还要走下去。
郑颜给母亲遗照前上了三炷香,然後锁门、拉窗帘、洗澡、换新衣服,Si前准备工作就绪。
郑颜盘腿坐在床上,往手心倒了一把安眠药塞进嘴里,然後喝水吞咽。当药经过喉咙口的时候,她发觉一下子吞的安眠药数量太多了,她咽不下去了。於是,她只好吐了一半出来,又喝了一大口水,另一半才顺利从喉咙里滑了下去。
几分钟後,她回忆了一下电视里的情景,是不是吃的太少了?
又往手心里倒了一把安眠药,这次她聪明的把药分为两批依次咽下。
嗯,应该可以了。
郑颜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肚子上,闭着眼睛等待着Si亡。
头顶上的吊扇呼啦啦的转动着,有一只误闯进来的蝴蝶在房间里横冲直撞。不知过了多久,郑颜的意识渐渐涣散。突然耳边有人大声的呼喊她的名字,剧烈的摇晃她的肩膀,她努力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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