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立成盖着薄毯怀着满肚子怨气踏上回国之旅时,厉格仍站在停机坪的边缘吹着冷风,双眼平视“星空号”逐渐缩小成小圆点的遥远天际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至少在楼上俯瞰着这一幕的葛薇眼中是这样。
虽然她已然从前天晚上与妈妈的对话中察觉到妈妈可能是要打算对这两个人做一些测试,可具T是什么,她没想去探究,也不需要知道。不过,按照妈妈和那个老人的约定时间,从今天开始厉格就已经成为了妈妈的学生。还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
厉格现在是妈妈的学生兼助手,而且也将是妈妈的继承人,也就会是这个小岛的继承人,葛薇细细在脑中对这几个作出了相应的转换,斟酌了片刻。
许久后,她才对大脑做出指令,决定抬步慢慢走下楼去。尽管她现在仍然不太愿意接近这个被她打上危险标记的男人,可是他从现在开始将会和她与妈妈一起生活两年,说不定他还会与妈妈有什么过近的接触。为了妈妈,也为她们的家,她必须试着去接纳这个男人,从而深入了解他。
可是葛薇忘了,从睁眼开始就只生活在小岛上的她不管看多少史书与卫星电视里的肥皂剧,她始终只是一只成长于齐婕羽翼庇护下的雏鸟。她不曾被淋Sh,也不曾迷路飞进过黑暗之中。厉格在外面世界见到过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她从未T会过的。
所以该被了解的对象从未有过置换,就像对立的羊与狼一样,羊也永远做不到反攻。
“齐小姐怎么来了,是担心我会迷路吗?”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的绅士之礼,厉格大踏步走上了台阶,并未让葛薇下来置身于风中。
不过葛薇对他的细心做法毫无察觉,就像她只有刻意集中神经于冷热系统上才能察觉到冷热程度一样。
“你头上有片叶子,”葛薇伸手替他拨了下来,自然得全无故意的痕迹,“抱歉,我一时手快就替你取下来了。”说完,她将手中的树叶递给他。
厉格伸手接过她洁白小手中的树叶,回想起他方才经过时路旁确实种着一排林荫休息处似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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