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恺浑然不知「nV朋友」正肝肠寸断的在另一个人怀里,他此刻纠结的是丁莳萝云淡风轻的简讯,让他差点把手机萤幕瞪穿的寥寥数语。

        凯子:放暑假了吧?下礼拜我要回去拜见英明的殷陈桂花nV士,要不要搭便车?顺便清清你宿舍的东西?喔,回程我们还可以绕到垦丁,从东海岸回来?我还有3天年假喔,不用白不用,如何?

        萝:下礼拜飞法国,待一个月,等我回来再说吧。

        凯子:这麽突然?

        萝:不突然,机票几个礼拜前就订了,陈玮跟我一起走。

        看到这里,他一时手滑,不小心送了个愤而翻桌的怪猫图贴出去,自此她就已读不回,去电不接。

        这也是为什麽他会大半夜跑到她的宿舍楼下,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

        从教职员宿舍前的花圃可以看到大楼稀疏的灯光,里头住的大多是单身,或是家人在外县市,只身赴职的教职员,不论是前者或後者,周五夜晚,选择在宿舍度过的人毕竟是少数,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下意识地认定丁莳萝的周五夜,若不是跟他一起在匡哥那里鬼混,就该一个人待在宿舍,研究她那些枯燥如天书的香谱,或准备没完没了的研讨会论文。

        他总以为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他突然想起,随兴所至的过来搅乱她古板生活的一池春水。

        他怎麽就没想过,丁莳萝迟早会拥有自己的生活,一个不再有他的位置的生活?

        像个傻子般在黑夜中自我唏嘘的他,突然对自己摇摇头,不,他不是没想过,在国外的那几年,她不就过着完全没有殷子恺这个人的生活吗?

        听说她要来医院看自己,那时的他刚醒过来,一开始还恍惚的想:她当然会来啊,老妈g嘛要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宣布?好像萝萝的出现有多了不起?正常来说,到医院探视差点没命的老朋友,不是天经地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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