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不太美满,曾经为了父母、朋友、感情,有过伤心的感觉,但此刻,看到歪歪斜斜的那几笔画,听到他的问题,她才明白,自己从来没T会过什麽是伤心。

        「我不回去了。」她说。

        他拉开嘴角,一个不太成功的笑容,眼神也随之一黯。

        她只到医院探望过这麽一次,因为他的介意,也因为发现自己应付不了的伤心,再次见面得等到他终於出院,有力气了,踩着单车到她家。

        她自二楼房间的窗口往下看到瘦成皮包骨的凯子,很难看,也很耀眼。

        「你是长发公主喔?不下来,难道还要我爬上去?」

        「正常人会从大门进来吧?」

        「你家铁门永远都关着,我怎麽进去?」

        自从祖父母过世後,她母亲切断与邻居的关系,大门深锁,切断电铃,她难得回家,偶尔殷子恺来找她总是在房间窗口下大喊:「萝萝!」取代按电铃,也不怕引人侧目。

        她下楼,他牵着车,两人走在田间,两人并肩的影子在身後拉得老长,映衬着稻乡平原红YAn的夕yAn,十几年来,从少年到青年,在同一个场景,他还是那个Si皮赖脸纠缠的他,而她,还是那个缺乏归属感的她。

        「再休息一个月,我就要回台北工作了,这次意外,保险领得不少耶,公司也有意外补偿,你想不想去日本玩?我招待,庆祝你拿到学位光荣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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