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玮今晚登台的酒吧就在学区里,丁莳萝记得出国前殷子恺曾经拉他来听过几次不cHa电演唱,酒吧向来以青年社运份子聚集地闻名,那阵子社会热门话题是历史首次公投,他们还兴冲冲的跟着提了好几个修改公投题目的建议,现在想起来都只是文字游戏,但那与社会现实紧密连结的时光,相信能够改善社会的热情,也曾经短暂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时隔十年,重回这里,看着自己的学生——即使她不过年长三岁——仍然有历尽沧桑之感。
这些感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她的脸上,从舞台上悄悄观察她的陈玮,很难不注意到她周围自动笼罩的结界,彷佛她不属於这里,不属於任何地方,难道只有那个殷子恺在的时候,她才会踏出结界,走到现实中来?
打乱与阿宏事前讨论好的顺序,他以几曲激昂、激烈的歌开场,将场子炒热,不时查看她是否受热度影响,跟着摇头、舞动、挥手,或者??露出在绿岛时他看到的那个无所保留的笑容都好。
昏暗的灯光中,她独自站在角落,鲜少有人注意到她,没有造成预期的SaO动,这主要也归功於陈玮和阿宏的舞台魅力,以及现场观众的组成,这里的人不是迷哥迷妹型的,事实上,舞台上表演进行中,台下仍然有人发着传单,各式各样的社会议题,从非核家园、多元成家到开放程式原始档等等,无所不包,丁莳萝和发传单的年轻人聊了几句,喝了两瓶啤酒,说不上融入这个环境但也不违和,不能说百分百乐在其中,但也不无聊。
直到一个光头nV孩加入她这桌,以令人困惑的熟稔举起手里的啤酒瓶。
「我是花花,你是莳萝吧?」
丁莳萝注意到她舌头上的金属舌环,有个X到让人眩目,有个X到,让人一点不介意被这样的人直喊名字,她举起啤酒碰了下这nV孩的瓶子。
「认识阿玮这麽久,替他生孩子,我顶多让他在我喉咙发炎时代代班,还没能耐让他为我唱情歌呢。」
「生孩子?」
花花耸耸肩:「流掉了。」
只要陈玮在台上,似乎就会有人自动来跟台下的她揭露他不为人知的历史,她顺应其流的听着。
「我没让阿玮知道,自己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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