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指挥使向汴梁牙校拱手道:「梁王要我们向李克用提出联兵,这事恐怕不好辧,去年安塞之战,李克用还记恨呢!」
汴梁牙校哂笑道:「李克用和你们只是小怨小恨,和我们却是生Si大敌,所以刘节帅只要对李克用说:趁现在大家都专注在长安那件事上,东边一定疏於防范,咱们先会师魏州,再联军南下,直捣朱全忠的老巢汴州。李克用必会欣然答应。到时候,我军会埋伏在魏、博两地,等河东军一到,你们便反过来与我军联手,李克用万万想不到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肯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卢龙指挥使听他嘲笑己方是白眼狼,心中虽不是滋味,却不敢发作,只皱眉道:「李克用的沙陀军强悍无b,领队的十三太保个个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狠角sE,去年的安塞之战已惹火他们了,如今再次背叛,万一杀不Si他,日後报复起来,肯定厉害了!」
汴梁牙校冷哼道:「梁王已经决定,刘节帅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哪轮得到你们多嘴?你只管传话就是!」见卢龙指挥使面有难sE,呸道:「十三太保有什麽了不起,瞧你怕得哆嗦!我们军师才是真正的神人,天下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告诉你吧,大太保李嗣源才刚刚离开幽州!」
卢龙指挥使吃了一惊,道:「你说李嗣源来过幽州?」
汴梁牙校冷笑两声,现出睥睨之sE,意思是:「在你们脚底下发生的事,我们却b你们清楚多了,你们还敢作对嚒?」
卢龙指挥使不由得低垂了头,拱手道:「请将军指点一、二。」
汴梁牙校得意道:「此刻李嗣源已乘船离开,正前往长安,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就算他得到消息赶去魏州,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他呢!」压低声音冷笑道:「信上有了详细计划,你们只要照做便行了。」
冯道闻言不由得暗暗吃惊,心想当初刘仁恭只是瀛州景城的小县令,能立足河北,晋升为卢龙节度使,全是李克用厚恩相待,不仅免费相赠幽州领地,还留下一批兵将扶持他,为的是让他北拒契丹、南抗朱全忠。
刘仁恭藉此基础打下沧、景、德三州,壮大之後却生了狼子野心,不只屡屡抗拒李克用的命令,还关押那班沙陀将领。李克用一怒之下,率五万大军攻打刘仁恭,却因轻敌在安塞吃了败仗,想不到刘仁恭如今更进一步,居然暗中g结朱全忠,想置李克用於Si地。
冯道对刘仁恭的背义行径颇为不耻,更为自己的生Si感到忧心:「他们把这军事机密摊在我面前,是绝对不会留我活口了!」原本还冀望卢龙军兵相救,但见那指挥使一脸诡坏,便知大事不妙,只能急急盘算对策。
卢龙指挥使低声吩咐:「今日咱们就当什麽都没瞧见,这年头,一天不知要Si几百人,Si一个臭小子有什麽要紧!」扳了脸大声道:「这小子j1Any1N掳掠、偷m0拐骗,已犯了十八条大罪,实在Si不足惜,就交给将军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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