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到中庭。」他补充,语气近乎谨慎,像怕我会冷、也怕我临时改变心意。
我点头。他松开手准备起身,却又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摊平再扣回去,像在反覆记住某个形状。站起来时,他先把外套披到我肩上,替我拉齐衣领:「好。」
我跟着他穿过走廊,玄关门一开,夜风就轻轻进来。电梯口的镜面里,我们的身影靠在一起,不用刻意,却默契。下到中庭,他没有急着走,先停一下,像是在让我适应夜的温度。
草木有一种被夜sE洗过的味道。路灯温温的,我们沿着铺石道绕半圈,他把我带到最靠近树影的一隅,刚好能看见楼上透下的光。我问他:「你明天几点出门?」
「b你早一点。」
「那你g嘛还陪我走?」
他看着我:「因为你走在我身边,是我今天最不想结束的事。」
我没说话,只是忽然觉得,原来「被安排」不是被控制,而是被接住。
我们绕了一小圈又回到客厅。他替我倒了杯温水,我捧着,手心暖暖的。他在我身侧坐下,留出刚刚好的距离,像提醒我选择权仍在我手里。水的蒸气往上升,我看着杯面晃动的光,忽然觉得今天的每一段亮都很像——亮得不刺眼,却能把人心里的一小块黑暗照开一条缝。
「刚刚在中庭,你是不是想说什麽?」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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