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安静了一阵。半晌,他动了动,像是想起什麽,把薄毯往上拉了一点盖到我腿上。「会不会太重?」
「不会。」
「那就好。」他说完,又像想到什麽似的,把我衣领往上替我整理一下,扣子在指尖短暂地停住,像是一个无声的保护手势。我没说话,只把自己的手朝他掌心更深处塞进去。他接住了,并没有握紧,只是把手摊开,让我有空间可以自由伸缩——像一扇永远不会被关上的门。
「澄安。」他忽然又叫我。
「嗯?」
「如果我有时候太周到,你会不会觉得负担?」
我被他的问题弄得一瞬怔住。
「不会。」我说,「我只是还在学怎麽接受。」
他看了我一会儿,轻轻笑了,像终於放心:「那就好。你慢慢来。」
他说「慢慢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今天所有的缓慢:他为我把杯口转到习惯的角度;在书店里,他先让我坐里侧;在手作店,他没有追着老板娘的话往前走,而是每一步都看着我——看我会不会卡住、会不会犹豫、会不会因为一个小亮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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