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香、上蜡、滴油——手都一样,心也一样。
他不急着拆。也不夺人理,先扶着人走。
界碑背後的小庙里,那个敲更的老兵打盹醒来,手边更梆斜靠。风定,更梆自己轻撞了一下——「叩」。老兵一激灵,四顾,只见一个白衣背影过桥而去。
他跨过界碑,入槐州。东边的云像被细指一拨,天光泄下一道更亮的口子。前路写得很明:
第一站,槐州-青溪县
这一回,不会一到便解。人饿、心乱、手巧者弄鬼——每一样都要费一番手。道不在快,贵在不伤;理不在多,贵在有人能听——先不伤,後说理。
既入凡,则为凡。若凡事皆纯以力压,免不得多少伤亡。
他按了按草笠。风从笠檐底下过去。脚下的路,像一行未完的经。
他往城南去,先问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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