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殷留轻轻地摩挲那几道发硬的血痂，“都是我的错。”
“没事。”
李南枝克制住自己想要收回手的欲望，目光落在殷留的脸上。殷留额头上被他砸出了三个伤口，伤口都愈合得不错，其中两道隐藏在发丝间，剩下的一道伤疤却露了一小半出来，蜿蜒地伏在额角，像是一尾小蛇，又像是一截扭曲的树枝。
他让殷留破相了。
殷留检查过了李南枝的手腕，将他的左手团在自己的掌心，五指并拢包裹了起来，说道：“走吧，我们下去做饭。”李南枝及时移开目光，“嗯”了一声。
红烧肉算是李南枝的拿手菜，对他来说并不复杂，殷留学习能力很强，只是在“少许”、“适量”这种含糊描述的理解上把握不太到位，但很快就顺利地到了炖煮的阶段。
“炖五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可以收汁了。”李南枝道。
殷留转了小火，盖上锅盖，问道：“五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这中间差了十分钟。
李南枝思考了一下：“这取决于你的肉量和水量，如果拿不准，可以五十分钟的时候就看一看。”
“好。”殷留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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