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坦白后,李南枝终于不再逃避,他开始接受这一切。或许是因为他什么都无法改变,或许是因为他认为,殷留之所以会变成这副病态而可怕的模样,跟他脱不开干系。

        午后,李南枝枕在殷留的腿上,双目无神地想着。

        小时候,每当殷留伤心时,他都会让殷留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或者手背笨拙地安慰他,后来殷留也学会了这个方法,用来安慰他。

        这样的行为在他们之间并不少见。

        他和殷留是最好的朋友、是相依为命的家人,因此,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都很亲密。亲密到现在被迫转换为“恋人”的角色后,李南枝才发现,的确,就像殷留所说的那样,除了亲吻、拥抱和性交,他们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是李南枝从前没有敏锐地发觉这一点,没有察觉到殷留的性向和心情,也没有及时地和殷留保持适当的距离,才会让殷留模糊了情感的边界。

        作为两人中较为年长的那个人,李南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南枝,要喝水吗?”殷留低下头,鼻尖几乎挨在了李南枝的鼻尖。

        李南枝轻微地侧过头,移开目光,道:“不用了。”

        从前他还能毫无芥蒂且心怀自满地欣赏殷留这张冷峻的帅脸,现在却只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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