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敏”的那天,那时候殷留给他的过敏药是止痛药。
殷留将一切在他面前剖白,就像把玻璃杯塞进李南枝手中的动作那样强硬而直白,表达着不容许李南枝再逃避的意图。而李南枝顾不得殷留还紧握着他的手腕,仓促而匆忙地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将略带薄荷味的温水咽下。
“慢点喝。”殷留松开了手,退开了半步。“不要呛到。”他担心李南枝像那晚喝自然水一样,因为喝得太急而不舒服。
李南枝头也不敢抬,喝水的速度却明显地放慢了许多。
等李南枝喝完,殷留拿过水杯,走到岛台重新接了杯温水,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他额头被李南枝砸了三个口子,大小不一,有一道伤口还挺深,估计会留疤。想到这里,殷留忍不住轻笑一声。
李南枝虽然低着头一动不动,但密切第关注着殷留的情况。
眼看着殷留吃完药、喝完水要过来了,他僵硬着酸痛的后腰站起来,迈着发软的双腿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殷留问道:“你去做什么?”
“……看看鸡和菜地。”李南枝道。
殷留放下水杯,跟在李南枝的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中式厨房外的走廊尽头就是通向后院的门,李南枝脚步加快,死死盯着镶嵌有雕花玻璃的白色大门,一靠近就握住门板上的鎏金门把手,用力拉开。燥热的黄昏和嘶哑的蝉鸣才刚刚涌进来,李南枝还不及欣喜,身后便伸过来一只手臂,按在打开了一小半的门上,毫不留情地将大门重新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