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鞋放在一旁,赤脚走了进去。

        房子内的布局很简约,大致房型和他家一样,所以燕疏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主卧室。

        卧室门大敞开来,白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陆屿炀眉头紧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偶尔响起几声压抑的闷咳,如同陷在梦魇之中。

        燕疏濯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热得烫手,把他手臂缠上的被子掀开,果然不出所料是伤口发炎。

        忍着想数落人的心情,燕疏濯从刚才的药袋子里拿出碘伏和绷带。

        药水没有刺激性,但接触的瞬间陆屿炀还是疼得抽了抽。见状,本来下定决心要让他记住痛的燕疏濯又不忍心放轻了动作。

        过程之中,陆屿炀睡得昏昏沉沉,叫也叫不醒。

        “陆总,陆屿炀,”燕疏濯反复喊了几遍也没有回答。

        担心人再这样烧下去身体吃不消,燕疏濯只能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打上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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