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旸拿着早饭和碘酒进屋时,他的小狗正躺在地毯上。双目无神地对着天花板发呆。见到哥哥进来,程涵眼睛里才恢复了些光芒,他迅速坐了起来,双手撑在身后,蜷起双腿,条件反射般地往墙角的方向挪了挪,有些警惕地看着哥哥。
他这样做的原因除了恐惧,更多的是羞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哥哥有了这样的情愫,明明哥哥昨天才那样暴虐地伤害过他;明明在伦理和道德的教育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去想会和哥哥发生些什么。
可他还是做了那样的梦。也许从他小时候看到哥哥鞭打那个男生、被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开始,被哥哥这样对待的隐秘想法就一直存在于程涵的潜意识中——这么多年来不断梦到那个场景就是最好的佐证。
哥哥昨夜说的那些话,对他做的那些事,只不过是把这一切都挑明了摊开在他的面前。他清楚地感觉到哥哥对他是有欲望的——每次哥哥看向他时,那种欺辱施暴的欲望几乎要从眼中喷涌而出,将他完全吞没。
但他依然不敢去确认自己对于哥哥的想法,即使他清楚地在梦中感觉到了兴奋和快感,即使他身体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但他依然无法、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期待着被哥哥这样对待的。
他不敢再去多想,可偏又无意间瞥见哥哥小臂上的肌肉和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瞳孔剧烈一震,心脏疯狂地跳动,只得逃避地移开眼睛,将那些荒谬的想法从自己的脑中赶走。
程旸见他这副样子,只当他还在害怕,也没有生气。他走到程涵面前蹲下,将手中的粥和碘酒放到地上。
“昨天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躲?”程旸慢条斯理地拧开碘酒瓶的盖子,“这才一晚就忘了?”
“……”程涵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
“过来!还要我说第二遍?”他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程涵有些躲闪的眼睛,见他最终还是听话地朝自己靠了过来,又补充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在我面前都要跪着,听到了吗?”
程涵抬起头,泛红的眼睛不理解地看向哥哥,他双手紧紧地攥拳,与自尊心抗争着,胸口剧烈起伏。
但他最后还是屈服了,尊严输给了恐惧——最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窒息的恐惧感又一次从心底弥漫上来,像坟墓上挥不去的雾——他觉得要是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哥哥一定会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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