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最后,祁司还是没有去找苏玉,他快成年了,父母也该离婚了,他该何去何从?

        祁司躺在公园的草坪上,月光洒在他脸上,他企图摸哪月亮。你可知月光与月亮?

        自此以后,祁司便经常在苏玉门口望。偶然听见苏玉的朋友问她:“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老看见他。”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可能是对我有意思呢?”

        “哎呀,你不知道我……”

        那个时候的葬礼总会在小区最大的空地上举行,会请所有与死者有关的亲朋好友及其家人来吃饭。

        祁司照例地被母亲叫去送礼,所说的老人寿终正寝,算是白喜。

        他走到葬礼前,苏玉手上正系着象征孙辈的白巾——老人是她爷爷。

        他盯着门纸一看,原来老人不是老了,是病了。

        他打听了一圈,听着这个老人的“光辉事迹”:这个老人十分爱喝酒,前几个月感觉不行了,也不愿意吃饭,也不动,苏玉的爸爸拿着一瓶好酒问他:“爸,这里有瓶五粮液,您喝不喝?”老人一下睁了眼说:“喝。”自此老人又精神了一段时间。前几日又问了一次,老人却没再说话。

        祁司走到签字台前,将礼钱递给苏玉的妈妈,低声示意苏玉同他说几句话,她抬头一愣,与他走出去。

        他本就无聊,只不过坐在写字台旁打发时间,若直接离开还得受那些亲戚指指点点,实属恼人。

        他与她一起走到一旁的两栋楼之间的夹隙。

        “请问有什么事吗?”苏玉与他初见时不同。

        “你好,我叫祁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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