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很喜欢做这些事儿,每次做修复或者是画画的时候就会很放松,脑子里可以想事情,手上的动作也不会被影响。

        他知道贺承的行踪,知道贺承最近老往江城去,也知道贺承那个最小的弟弟。他那个弟弟年龄不大,刚毕业不久,和江城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悍匪周二爷周铭混在一起。说起这两位,他之前还有幸见过一面,就是年初那会儿,他临时被贺承叫去沿的那处屋子,电梯一开他就看见俩男的在门口接吻。一位长得和贺承有几分像,是贺承的四弟贺明川,另一位眉眼凌厉,盯着人的时候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郁夏知道,这人便是那位周二爷周铭。但两人看着很是般配,实则难说。

        这两人能走到现在,能见着贺承之后还能旁若无人的接吻就已经够让郁夏震惊的了,他没想到贺家居然可以放任家里的孩子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这背后要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可一点都不信。也是打那天之后,贺承就开始忙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倒也给他留了个清净。

        他同贺承在一起一年半,除了前两个月的磨合和被贺承在床上的折腾之外,后面都还算是稳定,当然他也知道贺承是在利用他。像贺承这样的,走到如今的位置上,也不能没有任何污点,而他就是那个被摆在明面上的靶子,是给盟友靠山拿捏的污点和玩物。那些人的圈子,利益交织还不能算足量的砝码,只有了解对方的污点和不堪才算是盟友。

        在工作室里泡了一下午,郁夏就去滨海路散步了,他漫步在沙滩上,看着碧蓝的海,吹着温暖的海风,其实在短暂的一些时刻里,他还挺喜欢这里的,安逸,缓慢,环境很好,让人待的很舒服。

        这些年他只觉得自己越发的自闭,越来越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交流,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待着,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

        过年的那段时间,郁夏几乎没见过贺承,他也就没在新城待了,云惜迟要去普陀寺拜一拜,他就跟着一起去了。这边岛内的环境挺好,待着着也挺舒服,郁夏到没求神问佛的雅致,他不信这些,也不想拜,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踄这个拖鞋到处溜达,胡吃海塞的。

        他们住的这酒店可以抄写经文和做线香,香囊之类的活动,还有早课晚课。云惜迟到是每天都去,她出门的时候郁夏在睡觉,回来的时候郁夏还在睡。云惜迟也不叫郁夏起床,点好安神的香,自己就在书桌前静静的抄着经文。自从乔珞云死后,她毫无犹豫的自觉接替了乔珞云的一切,包括她弟弟。

        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氤了个点,她并没在意,笔下的经文却已经变得歪七扭八,她的心静不下,欲望和执念裹挟这的是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为什么乔珞云会死?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护不住身边的人?她不知道,但她逃不掉了,命运裹挟的不止是她一个,只要沾上这个圈子的一切,除了腐烂生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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