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甯瞪了小翠一眼,也不解释,程煜却笑道:“老赵不是那种人,他也没那么多闲钱,小翠你毋须替你姐姐担心了。”
翠玉也点点头,款款道:“赵大官人只怕是看不上我们这等残花败柳的,即便是要纳妾,那也得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至于我,这两年的确也有客人兴之所至问我要不要替我赎了身子。可一来这些话本就是酒后欢好时的呓语,当不得真的,即便那位客人真有此意,他总也得过了家中正室的关。做妾也未必比这小馆中好多少,遇到良人,大妇不善妒那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可世事哪有那么完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也不敢奢望自己有那等运气。还不如守着这小馆,带着姐妹们仔细赚些身后银钱,待到无人问津之时,自己若能替自己赎了身子是最好,若是不能,这小馆之前的那位姐姐,便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以翠玉姑娘你如今的丰采,替自己落下个赎身钱应当不难。”赵半甯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口中尽是些感慨。
不等翠玉回答,程煜早已看到她脸上那一抹愁容。
程煜道:“老赵你这又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
“经验主义?”赵半甯似乎听不明白程煜的话,“这经验又能有个什么主义?”
程煜情知自己失言,主义这个词在古代和现代是不同的意思,倒也不去多解释,只是说:“这是时下一种新解,你一个大老粗懂个什么。”
赵半甯瞪了程煜一眼,气呼呼的又喝了杯酒。
“看起来,翠玉姑娘赚得应当不少,你若是按照之前那位姑娘的身价,自是绰绰有余。可她曾是这勾栏里炙手可热之人,哪怕是人老珠黄之后,她那位假母亲索取的赎身钱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这其间的平衡,甚是微妙,就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了解的了。”
“程大官人说的对。”小翠急急忙忙的盖棺定论,似乎不希望他们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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